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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 王尔德毒舌语录(3)

《道林格雷的画像》出版后对于评论家的回复:

在美的作品中发现丑恶含义的人是堕落的,而且堕落得一无可爱之处。这是一种罪过。”

书无所谓道德的或不道德的。书只有写得好的或写得糟的。仅此而已。”(但道林就是受到一本书的影响而败坏的。)

“邪恶与美德是艺术家在艺术创作时的素材。”

“对一件艺术品的看法不一,说明这作品新颖、复杂、重要。”为了避免这本书被人们当成不道德的作品,王尔德把道德排除在它的领域之外,虽然它揭露了一种虚假、过分的唯美主义干下的蠢行。


海涅曼请王尔德为梅特林克的两出英译剧本撰写引言。1891年10月16日,王尔德来跟他共进午餐,讨论这件事。海涅曼吃惊地发现这位客人表情十分哀痛和忧郁。他急着想知道是谁去世了,王尔德回答说,“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在哀悼(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应该这样哀悼)又一年的青春被荒废了,我的夏天越来越枯竭了。”(他当时是三十七岁。)


有一次,王尔德抱怨说一部著名的小说剽窃了他的某个想法,罗斯回答,王尔德他自己就是“一位大胆的文学窃贼”。“亲爱的罗比,”王尔德拖长了调子回答,“当我看到别人的花园中长着—株硕大的四瓣郁金香,我就忍不住想种出一株长有五片奇妙花瓣的巨型郁金香, 但那并不是别人培育一株只有三片花瓣的郁金香的理由。”


王尔德谈论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旅行,自己对生活和感官意识的热爱,他说,“我只把才华用在写作上,而把所有的天赋都挥霍在生活中了。”听到这句话,魏尔伦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俯身跟朗博松在一边说,“这个人是个真正的异教徒。他过得无忧无虑,有了这种无忧无虑,幸福就有一半到手了,因为他不懂得忏悔。”


当他们单独相处时,王尔德表达了对魏尔伦的那种邋遢外表的反感。“男人的第一义务是打扮漂亮,你不这样认为吗?”他问。戈梅回答说,“我知道的仅有的美人都是女人。”王尔德不同意:“你怎么能这么说?女人根本不漂亮。她们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承认,比方说,她们是华丽的,如果会打扮,佩戴上珠宝的话,但是漂亮,那就根本谈不上了。美反映了灵魂。”


雷诺斗胆提及了王尔德的写作,却被他用手势阻止:“哦,让我们别提那些!我觉得那些事情简直太不重要了。我写那些东西是为了消遣,也为了证明我并不比那些我看不上眼的同代人更逊色,你们的波德莱尔过去也曾这么做过,只不过他比我更有天赋罢了。我的抱负何止是写诗呢。我想要让我的生活本身也成为一件艺术品。我知道一首好诗的价值,但我也知道一朵玫瑰、一瓶上等葡萄酒、一条彩色领带和一碟可口菜肴的价值。


一个邋遢的女人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说,“我难道不是巴黎最丑陋的女人吗?王尔德先生。”“不,您是全世界最丑陋的女人,夫人,”他回答。

*这就像是他对T.P.奥康纳太太的评价。王尔德曾经问她,当她丈夫跟一位年轻的金发女人调情时,她是否会感到嫉妒?“不,”她说,“T.P.就算见到了漂亮女人,他也看不出她的漂亮。”哈罗德·弗雷德里克当时也在场,他说,“请允许我插一句—那你是怎么一回事?”“哦,我是个意外。”“更确切地说,”王尔德补充道,“是一场重灾。”


W.E.享利也在为卡塞尔公司编辑一份杂志,他问王尔德,“你经常去办公室吗?”“我以前每周去三次,每次一小时,”王尔德回答,“但是后来我又减掉了一天。”“天啊!”亨利说。"我每周去五次,每天五小时,当我想要减掉一天,他们为此开了一次委员会特别会议。”“还有,”王尔德继续说,“我从不回复他们的信件。我认识一些人,他们来到伦敦时前途一片光明,由于养成了回信的习惯,我看他们没过几个月就彻底完蛋了。”


1895年1月18日的《圣詹姆斯报》刊登了罗伯特·罗斯对王尔德的采访,他问王尔德是否意识到人们觉得他的谢幕演说有毛病。王尔德回答,“是的,过去人们认为戏剧家上台应该只感谢那些心怀善意的朋友们,为他们的支持和到场。我很高兴地说,我已经改变了这一切。艺术家不该沦为公众的仆人。虽然我一向明白,演员和观众对我的作品表现出了文化上的理解,我同样明白,只有伪君子才会谦卑有礼,只有无能者才会虚心节制。自我肯定不但是艺术家的责任,也是他的特权。


让·约瑟夫·雷诺说,王尔德的开场白是,先猛吸了一口烟,然后说,“女士们和先生们,在你们面前吸烟也许不太合适,可是……当我吸烟时打断我也是不太合适的。

1892年3月10日的《波士顿晚间抄报》上发表了一篇玛丽·德门索克斯的文章,她在文中描述了王尔德的演讲,与亚历山大的版本相比,它显得更确切,但没有那么引人人胜。根据她的描述,王尔德说:

我相信,作者有这样的特权,让别人重现他的作品,而他自己却保持沉默。不过,你们似乎希望听到我的话,所以,我接受了你们满怀好意授予我的这种荣耀。我尤其愿意这么做,因为你们好心给我机会感谢所有那些出过力的人,正是因为他们,今晚的娱乐节目才获得了成功。我还要表达我的感激,因为你们能够如此欣赏这出戏的价值。首先要感谢亚历山大先生,他把我的剧本完完整整地搬上了戏台,在他经营圣詹姆斯剧院的期间,这里上演的所有戏剧都具有这种令人钦佩的完整性。如果我要赞扬在解读这个剧本中所有我想要赞扬的人,那么,我就不得不把节目单上的整个演员名单都读给你们听了。不过,我必须感谢剧团,他们不仅复述了我写下的台词,还融入了那个生活圈子的氛围,可以说,这正是我努力想要在你们面前重现的。我得感谢他们每一个人,他们小心之至地填充了每一个细节,直到我的草稿变成一幅完善的画面。我觉得你们就像我一样喜欢这场演出,我很高兴地相信,你们几乎跟我一样喜欢这出戏。


女演员班克罗夫特太太有一次说,他戏剧中的一幕让她想起了斯科尔布戏中的重要一幕,王尔德毫不脸红地说,“完全是照搬的,亲爱的女士。为什么不呢?如今已经没有人读书了。”他对马克斯·比尔博姆也是这态度:“我当然是剽窃了。这是有欣赏力的人的特权。在阅读福楼拜的《圣安东尼的诱惑》的时候,我总是在最后签署上自己的名字。还有什么可说的?通过这种方式,最佳百书中的最好书籍上都签署了我的名字。”


我们要求艺术家必须具有原创性,而我所谓的原创性,是处理手法而不是题材的原创。只有那些没有想象力的人才会创作。众所周知,真正的艺术家会利用他从别人那里拿来的东西,而他是什么都拿的。


情节是令人乏味的。任何人都可以创作情节。生活中到处都是情节。事实上,路上到处拥挤着情节,必须用手肘推开它们才能够走自己的路。我是从《家庭来使》中借鉴了这个情节,而《家庭来使》—很明智地,我觉得—从我的小说《道林·格雷》中借鉴了情节。人们喜欢听这样的故事,一个邪恶的贵族勾引了有操守的少女,他们喜欢听到一个有操守的少女被邪恶的贵族勾引。我已经把他们喜欢的东西给了他们,所以他们也许能学会欣赏我想要给他们的东西。”


在落幕前,王尔德只说了一句,“女士们和先生们,我遗憾地告诉大家,奥斯卡·王尔德不在现场。”对于这种全新的少言寡语,有人感到失望。于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比尔博姆·切尔说,“我为自己跟这部艺术作品结盟而感到自豪。”(王尔德后来恭维过他:“我一直认为,对于我的戏剧,你是最好的评论家。”“可是我从未评论过你的戏剧,”切尔说。“这就是理由,”王尔德说。


爱是一种多傻的事儿!跟逻辑相比,它连一半的用处都没有,因为它不证明任何事,它总是告诉你那些不会发生的事,让你相信那些不真实的事。


在狱中写给波西的信(他真的很恋爱脑):

“我芬芳的玫瑰,我娇弱的花朵,我的百合中的百合,也许我将在监狱中检验爱的力量。我要看看,我对你的强烈的爱是否能让苦水变甜。”


出狱以后:

“我的生活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艺术家从不会重复做相同的事情。”


王尔德戴着两枚祖母绿戒指,上面雕刻着神秘的符号,两只手的小拇指上各戴一个。左手上的戒指会带来一切愉悦,右手上的戒指会带来不幸。当被问到为什么他还继续带着右手上的戒指,王尔德说,“我需要不幸,才能够愉快地生活。


为一个酒鬼朋友辩护:

“如果他不喝酒,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了。个性是什么样,就该怎么接受。你不应该介意一个诗人是酒鬼,而应该介意酒鬼们不都是诗人。


“我觉得我不是智性的思想体系;我有情绪,需要时机;爱,或对爱之面具的激情是我唯一的慰藉。


1894年,他告诉一位采访者(即阿尔米),“永远不要试图改造一个人。人从不会悔悟。为一个人做错的事情惩罚他,以为他会从此痛改前非,这是人们可能犯下的最可悲错误。如果他还有灵魂,这种做法估计会让他比过去还坏上十倍。拒绝屈服于强力,这是高贵天性的一种标记。”


王尔德有一次对他说,“我对数字一无所知,除了二加二等于五。”“不对,”马丁说,“等于四。”“你看,我甚至连这都不会,”王尔德笑着说。


去世之前:

他费了一番劲才走到一家咖啡馆,在那里喝了苦艾酒,然后又很辛苦地走回来。王尔德对克莱尔·德普拉说,“我的壁纸和我进行了一场殊死的决斗。我们两个中有一个必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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