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 | 王尔德毒舌语录(2)

“生命的第一要务就是尽可能的矫揉造作。还没有人发现第二要务是什么。”

——《给年轻人的至理名言》


每周求婚一次就足够了,求婚总该采取某种方式,让它能够吸引到一些注意力。


他天生就没办法长期保持一心一意的状态。当他爱上了康斯坦斯时,他禁不住对爱上她的自己敬重不已。

“也许,为了寻找对激情的完美表达,我已经耗尽了激情本身。情绪的能量就跟寿命能量一样,也有着它们的实际局限。


结婚之后:

“嘿,王尔德。听说你结婚了。”

“是的。也算是廉价甩卖!”


你不能用刀子逼迫别人喜欢你。要想让忘恩负义的人良心发现,就跟想叫醒死人一样徒劳无益。


“我愿意为了一种感官体验走上火刑架,直到最后一刻也继续做我的怀疑论者!”


提到在美国的演讲成功,他写信给乔治·刘易斯太太说,“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为我所获得的成功感到高兴!相比于狄更斯的演讲,这次礼堂里的听众人数更多,水平也更高……我有几个秘书。其中一个整天代替我为崇拜者签名[他后来提到,这个人因为手指痉挛不得不去医院就诊了],另一个人简直是每十分钟就要把留给我的花束收拾起来。第三个人长着跟我相似的头发,他负责把自己的头发寄给城里的无数少女,因此很快就变成了秃顶……像我这样喜欢保持隐姓埋名之美德的人,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讨厌这种巴结,据我所闻,萨拉·伯恩哈特来访时的情形都没有这么糟糕。”


《纽约时报》客气地引用了他的反驳,“如果你能在低级报刊中幸免于难,你就不必害怕黄热病了。”

后来,他会以这样一段精彩的评论作为报复,“在古时候人们有绞刑架,如今他们有新闻业。”


“你在乎身居何处?世界就是我的家。”


当人们问起他有什么计划时,他习惯于回答,“我不知道。我从不制定计划,我总是随心所欲。


对于媒体的恶评:

“我没什么可抱怨的,他们对待我的态度显然是令人愤慨的,但我不是那个受到损害的人,受损的是公众。通过这种荒谬的攻击,人们学会了嘲笑那些他们本该崇敬的事物。”

“如果英国和这个国家的媒体以不同的态度对待我,如果我获得了称赞和认可,那么,我这辈子就要头一次开始怀疑我自己和我的使命了。”然后,他更加自负地说,“《纽约先驱报》所说的话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呢?你去看看米洛的维纳斯,你就知道那是一件极其优美的创造物。如果世界上所有的报纸都宣称它是一件拙劣的讽刺作品,难道你的观点会因此有丝毫的动摇吗?决不会。我知道我是对的,我有一件使命要完成。我是坚不可摧的!”


借钱被拒绝:

“亲爱的XXX,这么小的一件事,不需要踩上高跷来表达情绪吧。”


我选择朋友的标准是美貌,选择熟人的标准是好性格,选择敌人的标准是出色的才智。


木偶有很多优点。它们从不争论。它们不会对艺术发表肤浅的评论。它们没有私生活。


会发生的总是那些不值一读的事情。


公众的宽容是令人惊叹的。他们除了天才之外谁都会原谅。


被人谈论,而不是跟别人交谈,是令人愉快的。


诗人们知道激情是多么有市场。如今,一颗破碎的真心能卖上好多版。


文明之所以延续,就是因为人们憎恨它们。现代城市恰恰是所有人渴望之事物的对立面。


只有杰出的风格大师才能成功地隐姓埋名。


任何怀着感情绘制的肖像都是艺术家的肖像,而不是模特的。


王尔德在《石榴房》上题写的献给路易斯的献词:

给那个爱慕美的年轻人

给那个被美爱慕的年轻人

给那个被我爱慕的年轻人


王尔德出狱之后所说:

“一个由于爱国被关进监狱的人还是爱国,一个由于喜爱男孩而被关进监狱的诗人也依然喜爱男孩。”


年轻的时候写的(有人说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hhh):

人活着的时候,应该像是没有死亡这回事。人死的时候,应该像是从未活过。


“我已经发现,一切丑陋的东西都是那些努力想要创造美丽事物的人制造的,所有美丽的事物都是那些努力想要创造有用物品的人创造的。


王尔德发现巴德利不抽烟,问他为什么。“遗传性的厌恶,”巴德利说,“不过,毫无疑问,我也因此体验不到适量抽烟的好处。”“哦,巴德利,”王尔德回答,“适度的东西都不会是好的。只有用过分的方式蹂躏它,你才能了解到它的好处。


王尔德不愿意停滞在自己过去的状态中。他喜欢引用佩特的箴言“形成习惯就意味着失败”,以及爱默生的话“我一向是虚伪的,因为我知道还存在着其他的心境”。他在写给马里利尔的信中说过,“成为这些情绪的主宰是美妙的,被这些情绪主宰还要更美妙。”


个性是一种非常神秘的东西。不能总是根据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来评估一个人。他也许遵守法律但不值一提。他也许违反法律但却很优秀。他也许是坏人,却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他也许犯下了反社会的罪行,却通过这种罪行实现了自身的完满。


房间里还陈列了其他招摇的饰品。桌子上摆放着华丽的纸张,是王尔德用来撰写《帕多瓦公爵夫人》的。壁炉架上搁着皮维·德夏凡纳画作的复制品,画中有一个苗条的裸女,她坐在乡村墓地的一张裹尸布上,目光中充满了对自身之复活的惊愕。谢拉德称赞了这幅画,王尔德立刻就把它送给了谢拉德,他在画作的饰边写下了一句唯美主义箴言,“只有美的事物才是真实的。”他告诉谢拉德,要用带有朱砂色窄边的灰色纸板为它制框,谢拉德和茱莉亚·沃德·豪都留意到,王尔德提到“朱砂色”(vermilion)的发音是那么缓慢,乃至他们能听到那个遗漏掉的“l”。


叶芝:“我嫉妒那些生前就带有神话色彩的人。”

王尔德回答是:“我认为一个人应该创造自己的神话。”


一个笔记本上记录了其他相关的王尔德警句:

生活是唯一从不真实的事物。

生活是一个阻止人入睡的梦。

不可能发生在艺术中的事情就是那些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发生在艺术中的事情就是那些在现实中频繁发生的事情。

人为地把灵魂和肉体分开,人们通过这种办法创造了一种粗俗的现实主义,一种无益的理想主义。


“成为一件艺术品是人生的目标。”


次日晚上,即1883年2月底,当谢拉德来到伏尔泰旅馆时,他发现王尔德租了二楼一套可以俯览莱茵河的套房。他开始称赞那种风景,可王尔德阻止了他,跟谢拉德昨晚对卢浮宫的那番评价相比,王尔德的扫兴话甚至还要更决绝,“哦,那完全无关紧要,对旅馆主人例外,他当然是把这河景的价钱算进了账单。一位绅士是从不会眺望窗外的。”(为了避免说“我”这个字,王尔德编造出了一个虚构的绅士,这位绅士的所作所为永远出人意料。)


《道林·格雷的画像》是他撰写过的最长的叙事文,它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恐怕它跟我自己的生活很相似——说了又说,却不采取行动,”1890年初,他在写给一位作家朋友比阿特丽斯·阿尔休森的信中说。“我没法描述行动;我的朋友都坐在椅子上,聊个没完。”


如果我们活得足够长,能看到我们那些行为的后果,自诩仁善的人也许会心情沮丧,懊悔不已,而世人所谓的恶人却内心充满了高尚的喜悦。


我喜欢听自己说话。这是我最大的乐趣之一。我经常一个人展开长篇大论,我是那么聪明,有时我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的头脑是可怕的。它就像一家小古玩店,到处都是怪物和灰尘,每件东西的价格都超过了其本身的价值。


“我们为自己的拒绝受到了惩罚。我们努力想要室息的任何一种冲动都在头脑中酝酿,并毒害我们。肉体只犯一次罪,然后就跟它的罪分道扬镳了,因为行动是一种净化的方式…………唯一免受诱惑的方法就是屈服于诱惑。越是抵御诱惑,你的灵魂就越发渴望。


自我否定只不过是人限制自身发展的手段,自我牺牲只不过是野蛮人自残行为的遗留,是那种膜拜痛苦的古老仪式的一部分,那种膜拜在世界史上是一种如此可怕的因素,甚至到了如今还在天天制造牺牲品,而且在陆地上还照样有它的祭坛。


艺术把生活视为它的部分原材料,它重新创造生活,让它以新形式展现,艺术对事实毫无兴趣,它发明、想象、梦想,在自己跟现实之间设置了不可逾越的屏障,这种屏障就是美的风格,装饰性的或理想的处理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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