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 | 王尔德毒舌语录(1)

与书籍摘抄有别,我整理的大多是从传记中摘取的来自书信或生活中脱口而出的警句,也有一些小故事。怪好笑的就记下来了X)


什么都比不上青春,中年人就像是生活的抵押品,老年人就像住在旧物储藏室中。但是年轻人是生活的主人。年轻人的前方有一座王国在等待他。每个人生来都是一个国王,大多数人都死在流放之中,就像大多数国王那样。为了重获青春……我什么都肯付出——除了锻炼身体,早起,或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才

(他的作息是每天睡到中午)(我也是)


据说他曾在波士顿提过以下的建议:

“人生的最高目标是生活。没有几个人生活过。真正的生活就在于实现一个人的完满的人生,实现他的每一个梦想。这不是不可能的。”


“到了晚上,我去了赌场,在那里,我看到了矿工和矿工的女友们,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位钢琴师——坐在一架钢琴边上,上面贴着一条告示:请不要射杀钢琴师;他已尽力而为。我被打动了,它承认了一个事实,就是糟糕的艺术应该受到死刑的惩罚,我觉得,在这个遥远的城市里,左轮手枪在音乐领域中的美学作用显然是得到公认的,我的使徒任务将会大大减轻,事实也是如此。”


1884年6月9日,当一位《晨间新闻报》的记者敲响了旅馆房间的门,王尔德正在读书:

“我从不按顺序读书,尤其是小说。这是唯一刺激好奇心的办法,但书籍的开头是那么千篇一律,总激不起人们的好奇心。你曾在路上偷听过别人的对话吗?只听到了一个尾巴,希望能了解更多?如果你以这种方式偷听书籍,一旦那些角色激起了你的兴趣,你就会翻回到第一章,很自然地逐章阅读到结尾。”


关于为什么想去澳大利亚:

“哦,你知道吗?当我瞅着地图的时候,我看到澳大利亚是一个多么丑陋的国家,我觉得自己似乎想去那里,看看是否能让它的形状变得漂亮些。”


“这一切到底会怎么结束?半个世界不相信上帝,另外半个不相信我。”(指美国巡演)


当那一天开始破晓,或落日泛红,我们该是多么兴奋!······世界的真实外表将会在我们的惊诧目光下改观。巨兽和怪物将会从海面上升起。······龙会在荒地附近漫游,凤会从它的火焰之巢中高翔向天空。我们将制服蛇怪,看见蟾蜍头顶的宝石。


罗德与王尔德结束友谊时王尔德的反应:

“唯一值得创立的流派就是没有信徒的流派。”


王尔德总说,他在巴黎暂住时期的工作是很顺利的。当他只顾玩乐的时候,他会对自己提出要求:“我不应该这么做。我应该去写作,应该去写作。”当他真的写作时,他装出比佩特还要讲究的样子。“我一整个上午都在检查诗集的校本,我删掉了一个逗号。”“那下午呢?”“下午?哦,我又把它添了回去。”


“成功是一门科学;如果你具备条件,你就获得结果。艺术是对美进行感性追求的精确结果。”


记者看到书堆中有一本《红与黑》,于是问道,“你反复阅读过司汤达?”“是的,他是少数会让我重复阅读的作者之一。就我而言,我觉得在阅读中,最高雅的事情就是健忘带来的愉悦。想到在你人生的某一时期,你曾经是那么在乎一些书籍,如今却已经毫不在乎了,这真是一件妙事。对我来说,抛弃一位作者,并觉得自己已经超越了他,这是一种积极的愉悦。”“你这话也可以延伸到人吗?”“毫无疑问,”王尔德回答,“我们都是这样做的,但只有我会让它成为一种积极的乐事,而不是一种遗憾。我们不想再次见到某些人,我们怎么会不愿意愉快地承认这一点呢?这并不是忘恩负义,不是无情。他们只不过是已经倾尽了他们的所有。”


他一心追循希腊人的范例,但却没有把这种愿望延伸到体育场上。

“锻炼!”他对一位采访者说,“唯一可能的锻炼就是说话,不是走路。”在《薇拉》中,有一个角色将会这样说,“不说话会令人多么疲乏。”


“我要成为诗人、作家或剧作家。不管怎样,我会流芳百世,如果不流芳百世的话,就遗臭万年。


“也许我会在某段时间里过着愉悦的生活,然后—谁知道呢?——就整天休息,无所事事。柏拉图说过,在人间,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坐在那里沉思美好的事物。那或许也是我的目标。”


他知道要先进行关于神学的考试,但他不想费心去准备它。6月,他来到考试学校的监考人面前领取论文题目。监考人问,“你选择国教徒考试还是非国教徒考试?”“哦,我选的是《四十九条信纲》。”王尔德漠不关心地回答。“王尔德先生,你的意思是,《三十九条信纲》?”“噢,真的吗?”王尔德以一种最萎靡不振的态度问道。“在考场上,”他后来会说,“傻瓜出的问题,智者也回答不上来。

他没能通过考试。 


斯普纳要求王尔德抄写《使徒行传》的第二十七章。过了一会儿,王尔德还在继续抄写。斯普纳说,“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王尔德先生,你不必再抄下去了。”“哦,我听到了,”王尔德回答道,“但是我对我抄写的内容很感兴趣,简直没法停笔。”


第二个学期,为了争取古典文学研究和欣赏方面的爱尔兰奖学金,他埋头学习,但是他只花了六个星期的时间,而其他人却花了好几年,所以他花费的时间是不够的,1877年3月5日,他没能赢取那份奖学金。在写给沃德的信中,他严厉地批评了自己,“我太容易误入歧途了,简直到了荒唐的地步。”


“艺术的真理就在于它的对立面也是真实的(A truth in art is that whose contradictory is also true)”


他不赞成当时的教育方式。“人们说中小学教师很离谱,”他后来在《作为艺术家的评论家》中说,还补充道,“但愿如此。”他认为“那种全心全意试图教育别人的人……从来没有时间教育自己”。“任何值得知道的事都是教不来的。”他强调,他还敦促说,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自修。在追求这一目标的过程中,王尔德深情地回忆起自己的大部分童年都是在家里受教育的,他会为自己的孩子提供同样的特权。这种观点恐怕没指望获得评选学校督学的那批人的欢心。


对于别人说他无所事事,王尔德为自己辩护说,“谈话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行动。”

他之所以称赞温赖特这个罪犯,就是因为“这个年轻的花花公子试图成为某个人,而不是做某件事”。


王尔德不介意从别人那里借鉴他需要的话,部分原因在于他通常会对它们作些润色。1885年5月30日,在评论威尔斯的《奥莉维亚》(Olivia)时,他写道,“只有那些缺乏想象力的人才会自己发明创造。众所周知,真正的艺术家善于利用他从别人那里汲取到的东西,他什么都汲取。


吉尔伯特说,“我真希望我能像你这么擅长交谈,我还是愿意闭上嘴,以此为美德吧!”

王尔德反驳说,“哈,那就太自私了!我愿意放弃说话的乐趣,但不能不允许别人享受倾听的乐趣。”


根据最初的出版计划,王尔德曾打算在扉页上印一句警言,就在那个简明扼要的书名《诗集》和作者名之下:

我最初的诗歌是孩子的诗歌,接下来的诗歌是青少年的诗歌。

他最终还是明智地决定放弃这个警句,还有原本打算印在下一页上的济慈引言:

除了对永恒的神、美的法则和对伟人的追思之外,我对公众或其他存在物毫无谦卑之心。


“这是庸才对那些不凡之辈的恭维方式之一。”(在《帕多瓦公爵夫人》中,他写得更直截了当,“一个人能做到的最古怪事情就是有头脑,然后众人就会对他冷嘲热讽……”)


戈斯第一次见到了王尔德,王尔德为两人的相遇表示喜悦,戈斯说,“恐怕你会感到失望的。”

“哦,不,”王尔德回答,“我对文人从不感到失望。我觉得他们极有魅力。让人失望的是他们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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