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据 | 柏辽兹与格鲁克:大型毒唯追星现场

终于还是忍不住写了www

柏辽兹,一个格鲁克毒唯粉(他的两大本命,文学上是莎士比亚,音乐上是格鲁克。)因意大利歌剧的走红使得偶像的歌剧消失在巴黎剧院,曾扬言要在意大利歌剧院埋下炸弹,炸飞罗西尼和他的粉丝


音乐艺术中有两个至高无上的神:贝多芬和格鲁克。 前者的王国充满无限思想,后者的王国则是无限的激情。 尽管贝多芬在音乐方面远胜于格鲁克,但两人彼此间联系如此之多,以至于这两个朱庇特形成了一个单一的神,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对他们钦佩和尊敬。

——Letter of 12 January 1856 to Théodore Ritter


早在柏辽兹离开LaCôte-Saint-André之前,甚至还没有在舞台上见过格鲁克的音乐时,他就很欣赏格鲁克。他在回忆录中讲述了自己如何阅读米歇德《传记世界》中关于格鲁克和海顿的文章,又是如何被激发了对音乐的想象,这些文章的副本保存在他父亲的图书馆中。海顿后来并没有成为他的偶像,但格鲁克依然如此,并且一生如此。

柏辽兹在自己的巡回演出中也常常加入格鲁克的曲目,比如在他1867-8年冬季于俄罗斯的最后一次音乐会演出,偶像在俄罗斯公众前取得的成功令柏辽兹高兴:“啊!我很高兴向他们展示这位伟人的杰作。

来到巴黎以后,他开始着手研究格鲁克的乐谱,此时还是巴黎外科学院(如今是著名的巴黎第五大学)在读生的柏辽兹手抄了许多格鲁克的乐谱,它们长这样:



这特么真的是手稿吗.jpg


柏辽兹开始从事音乐评论很可能就是为了捍卫偶像以及喷他的批评者们。早在1824年(请注意此时他甚至还没有考上音乐学院)他写的第一篇评论文章就是喷罗西尼的。

 

罗西尼:??????????

在1825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为了捍卫格鲁克的《Armide》),柏辽兹自豪地宣称:“我很了解格鲁克的全部知识(I know the whole of Gluck by heart),我已经抄写了格鲁克的一些乐谱进行研究,而且我相信我会尽可能地了解他。” 

有了这些知识,在他指导的一群志同道合的发烧友的协助下,他成为歌剧院演出的自发“看门狗”。凡是背离大师神圣文本的人,都会受到无所畏惧的年轻人愤怒和令人尴尬的打断。

 

比如这样:



他还研究了坐在剧院的哪个位置听演出效果最好:


以及要炸飞罗西尼的经典场景:


这段后面还有一个注释

*我与安格尔先生,在关于罗西尼的“意大利严肃歌剧”的大部分见解上,都有相同之处。这些相同并不是我唯一引以为荣之处。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圣桑弗里安的殉难者》的著名作者(指安格尔——译注)把我看成是一个可憎的音乐家,一个怪物,一个无赖,一个反基督者。但是我却真诚地原谅他,因为他同样欣赏格鲁克。所以,“热情”或许才应该是“爱慕”的反义词,因为它使我们喜欢那些喜欢我们所喜欢的东西的人,即使是在他仍憎恶我们之时。

 

(他与门德尔松的友谊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门哥讨厌意大利歌剧)

只要您喜欢格鲁克,或者您讨厌罗西尼,我们就是好朋友。


多年后,他还真的成为了格鲁克的权威研究者,他曾指控专家弗朗索瓦·德尔萨特出版的一本格鲁克咏叹调不准确。为了确定他的观点,柏辽兹去歌剧院校对了格鲁克亲笔签名的手稿。1859年,他与Pauline Viardot合作,在歌剧监制了《Orphée》的制作。


最好笑的一段记载莫过于Andrieux的记录。

安德烈亲自将他的回信带到了柏辽兹在圣雅克街(Rue St Jacques)的住所,当他爬了几层楼来到门口时,他闻到有一股烧洋葱的味道从门缝中传出。他敲了敲门,随后一个身形消瘦的,顶着一头蓬乱红毛的年轻人打开了门。他手中举着一个平底锅,显然是正在做饭。

“啊,安德烈先生,多么荣幸,您的到来让我感到惊讶,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

“请不要道歉。您做的炖兔肉闻起来很香,我很想与您共同分享它,但是我的胃不太舒服。请继续,我的朋友,不要因为一个写了一些故事的人的拜访而毁掉你的晚餐。”

随后

...当安德烈提到自己也是格鲁克的粉丝时,柏辽兹差点把自己的锅丢掉然后冲过来拥抱他:您也喜欢格鲁克吗!

...但是当安德烈说起自己其实还喜欢皮钦尼(格鲁克的竞争对手)后,他又失望地回去继续做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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